:“大概十来分钟。里面有实验服,实验服系在一块当绳子用,我出来得很快。”
辛也看了他一会,似乎是略微松了口气,侧开视线,“嗯。”
裴砚自顾自地解释,“我在校门看到你,你没走,躲在灌木丛里,我就跟着你躲在那里。”
辛也闷闷地说:“嗯。我知道。”
或者说,他猜得到。
辛也顿了顿,只关注他最关注的事情:“他还踹了你一脚?”
裴砚微微地眼眶发热,喉咙发紧,“力道很轻。没事。”
方才势均力敌,即将打起来的架势,这会儿似乎才终于恢复了他们平时的气氛。裴砚松开了压制在辛也的手。他深吸口气,脑子里有个想法一闪而过。那即将缩回的手,又再次放回去,他的双手像一双翅膀一样,很温柔地忽然地,环住了辛也的上半身,最后终于变成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辛也像是被上了发条一样,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每一寸皮肤都绷得极紧,他一动不动地承受着这从天而降的拥抱。
这是除了陈秀丽之外,有人这样子拥抱他。
这拥抱一点都没有他看得那些片子里那种涩|情的味道。它就像裴砚一样,是如此的干净。干净得让人想起一只白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