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随着祁桐的声音扑面而来,紧接着裴砚的手机被祁桐抓了去,她精致的妆容显得狰狞而疯狂,她像是歇斯底里一样:“你别打来了!裴冬青!裴冬青,你不配!你这个变|态!你不配——”
祁桐张牙舞爪地切断电话,狠狠把手机砸在地上——这种出格的发怒,原本不是祁桐这样的人会做的事。
她是大家闺秀,往上数三代,他的父亲曾经是跟着顾维钧一起出席巴黎和会的大人物。她的面容娇矜雅量,身形都透出一股常人,或者说和她一样的同龄人难以企及的无与伦比的气质。她很少生气,哪怕生气都不会大吼大叫,失去风度。要么隐忍,要么据理力争。但绝不会这样怒发冲冠,撕心裂肺。
裴冬青是祁桐生命中唯一的一个意外,也是唯一的一个例外。
裴砚拉下自己脸上覆盖的毛巾,静静看着自己忽然脾性爆发发母亲。
祁桐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似乎是忍了好久,才缓过来。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平复了呼吸,但嗓音依旧在发颤:“砚,妈妈不是说过,不要和他联系吗?”
裴冬青在祁桐的嘴里,是不能提及的名字。他在祁桐的口中,永远都是那个禁忌的“他”。
裴砚看着脚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