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也缄默。
等于是承认。徐则厚看热闹不嫌事大,“靠,这种好事也不喊上我。啧啧,天天就知道两个人腻在一起,看看,迟早出事。”
辛也:“……”
徐则厚见辛也的情绪起不来,似乎的确是心事很重——又好像回到了最初裴砚没来的时候,无论开什么玩笑,说什么逗他,都没什么反应。他心里微叹了口气,“吃饭没有?”
辛也眼皮动了动。
徐则厚:“一百米预赛比完再决赛,估计有一上午。不吃东西,等会我很可能就不得不把你送医务室了。一百米人很多,检录一时半会也轮不到你——你跟我过来。”
辛也没有动,他余光瞥了眼徐则厚,徐则厚转身已经走向了主席台下的后勤处。
初生的太阳照在身上,热而暖。照得他的有些晕眩。他的离家出走是悲哀的,因为陈秀丽从来不会找他,也不会像全天底下所有父母担心孩子一样担心他,更不会问他一句“吃饭没有”。
辛也跟了过去。
徐则厚拿出一袋面包一罐牛奶,递给慢吞吞进来的辛也,“这是今天下午要发给老师的补给。你吃一点,垫垫肚子。”他说着,拉开自己对面的椅子,拍了拍桌,“来,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