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完赛,就从学校翻墙跑出去了。他搭乘了两趟公车,从学校再次回到崇岛。几乎整整二十四小时没休息,上午还参加了剧烈的活动,他的身体有些撑不住,但这并不能阻止他再次登上崇岛。
他按照之前和裴砚两人走过的旧路,花了比第一次登的时候多将近一个钟头的时间,爬上了他和裴砚登过的山头。
对于那张照片的下落其实他没什么把握,但他记得大概就是从这个角度飞出去的。也许裴砚是说他不在意了,但他总觉得,好像并不是的。不然裴砚不会半夜还想出来看日出。
照片飞下去的山这一侧,没有修路,都是满山攀爬的高树灌木。辛也想了想,从挎包里搜罗出自己的一顶帽子,扣在头皮上。把卷到手肘处的外套重新拉到手腕口,戴上耳机,单圈循环《命运交响曲》。他压了压帽檐,从这条基本没什么人走过的小路,走了下去。
除了根据当时的风速,确定这照片应该飞的不算远之外,找这么一张纸片,说是大海捞针也不为过。
辛也的耐心在这种时候往往超于常人。以他这条小路为运动的圆心,他以视线所及的三十米为半径,仔细地搜罗。
从太阳高照,到夕阳西下,辛也再次从这座山头上下来了。他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