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会发生衰变;同理,人在被观测的时候,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裴砚在清醒的情况下,观测了自己的一举一动。裴砚决定了他的命运。
他明示了裴砚。却也失去了掌握自己命运的权利。
辛也有些偏激地想。
陈秀丽带给他的宿命是永恒的。但凡他在乎的,陈秀丽也好,裴砚也好,最后都不在乎他,或者说,没有像他在乎他们那样在乎他。
夜里的时候,人的情绪会格外敏感。从昨天的那种有意暗示到今天的刻意明示,两次小心翼翼的试探,辛也想找裴砚确定的心意终于彻底被放弃了。
他明白了,哪怕裴砚真的有喜欢的男孩子,那也根本不是自己。
呵。
怪不得他从来都不对自己和对别人不一样。因为在裴砚的眼里,自己和其他任何一个人根本都是一样的。和孟平川一样,和江右其一样,和所有其他人都是一样的,平起平坐的,而不是特殊的那一个。
——
辛也生病了。
病得气势汹汹,感冒发烧39.8。整个人像是焉了一样,病恹恹的。裴砚原本早上要喊他起床,但辛也并没有动静,而且两颊发红发烫。裴砚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烫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