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能看清宿舍的树或者什么其他地方躲起来?”
明明他的语气是格外清冷而平静的,只听他说话的口吻,根本感觉不到他的情绪,但加上这种迫切的语速,却好像在有意施压一样,一节一节地,毫不掩饰地,要把对方打到逼退。
辛也微微眯眼。
前两日的猜测尘埃落定。他能想到的,果然裴砚的脑子一定能奉陪到底。但眼下剑拔弩张的争执里,他不会问裴砚你什么时候发现他在偷偷观测,也不会问裴砚你明知道却为什么没戳穿——他们还在吵架,气势不能输。
辛也冷冷道:“你可以关灯。这不是你最会的事情了?”
裴砚不接招。进攻是最高明的防守,一旦进入对方的话题里,就要随着对方的思路走。所以他继续一招接着一招地发过去,“不关灯的对象不是没有,你可以选择许乘风。”
选择去观察许乘风,然后晚上回来,还能被刺激得在洗手间里打个□□。
裴砚心里划过这一句台词,但并没有真的说出口。
静了静。
夜色弥漫的卧室里,简单几个回合的对话带出难以严明的暗流涌动。两人视线相撞,仿佛深海之下已经波涛汹涌,海面却依然风平浪静。
裴砚余光轻轻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