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右其:“啊?那你去哪儿?”
裴砚:“我回一趟寝室。我和老徐说过了。”
说完,几人分成两路,去往不同的方向。
裴砚回来的时候,宿舍没有点灯。暮秋的天,暗得很早。所以屋子里呈现着一种砂质的深灰色,微微能辨得出人影。
辛也就在写字台上吃饭,他吃得随意,左手上还拿着辅导书。听见声音,他明显僵了下,但没有动,仍维持着原来的动作。
辛也摸了摸手边的耳机。
裴砚余光瞥见他的动作,“烧退了吗?”
静默好一会。
辛也才“嗯”了声。一边把餐盒收起来,把手头上的那道题打了个圈。
然后又是一阵安静。
两人仿佛在沉默中较劲,这种较劲又是没有由来的。但这种气氛却又剑拔弩张起来,逼得人呼吸困难。
裴砚迟疑地动了动嘴唇,晦涩地问:“你怎么了?”
辛也这次答得很快,“没什么。”
气氛蓦地再次降到冰点。
辛也捏了捏手里的辅导书,他阒然起身,拿着笔,往门的方向走。
裴砚就在门口,他看着辛也,在不知觉地拦住了辛也的去路,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