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就近到一个凉亭里,坐下来,江右其跟着坐在他身边。
有些窸窸窣窣风吹草动的声音,但这点零星的声音越发显得有些安静。孟平川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忽然地就湿漉漉的一片。在月光的光线反射下,盈盈的,薄薄的一层。最开始孟平川还没什么声音,但没一会,他仿佛是抑制不住了一样地哭出了声。
江右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想说些什么宽慰人的话,但他平时玩笑话说得多,鸡汤却没怎么有。最擅长说鸡汤的,应该是徐则厚。
孟平川哭了一会,就开始像是自说自话地倾诉起来:“我一直都觉得我在一个瓶颈期。我内心里一直觉得我虽然不算是什么天才,但是也不蠢,而且我也很努力。我总觉得我可以的。但事实又一次次地打击,好像要不停地证明我真的不行的。”
“裴砚说,这世上没有捷径。水滴总会穿石,厚积总能薄发,我也是这么相信的。但是我无论怎么努力,好像都是不行的。我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但是到底要坚持到什么时候呢?我能不能撑得住到水滴石穿的那一刻呢?我要怎么控制我自己不去怀疑我自己的实力继续坚定地坚持下去呢?”
“裴砚说的都对。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因为他是天才。这些道理他在实践的过程中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