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
    仿佛是踩在他的心脏最脆弱的地方。一步接着一步。震耳欲聋。
    他听见了裴砚的敲门声。
    辛也不吭声。他不知道裴砚这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隔着门,裴砚的声音有些飘忽而喑哑,“我看见了。”
    辛也压着呼吸声,但压不住加快的心跳。他不知道裴砚这是什么意思。他看见了什么。看见他逃去卫生间,还是看见他校服一处见不得人的那样子。
    裴砚推门而入。
    四目交汇。就像是雷雨天里的电闪雷鸣。
    裴砚重复,半张脸隐在黑暗里,卧室里并没有拉得严实的窗帘缝隙里进来的光线照得他另半侧脸微微一些透亮,他滚了滚喉结,说:“我看见了。”
    辛也舌尖微微顶了下上嘴唇,胸前滚烫,背脊因贴着墙壁冰凉。他强自冷静,忐忑地寻找一丝确定:“你会这样吗?”
    裴砚依旧保持着那个仿佛难以动弹的站姿,他维持着他寻常日里的那种克制与清醒,思绪和辛也的思绪仿佛不在一个频道:“你那天观察完许乘风,在洗手间里,也做了这种事。”
    但又像是一个频道。
    因为辛也衔接了裴砚的逻辑,他敛了内心底里的山呼海啸,绷紧了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