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心跳漏了一拍,“来我家楼下作什么?”
“不知道。就是想看看你。我18个小时零17分8秒没见过你了。开窗吧。”
过了会,裴砚头微微向上仰起,闭上了温热的眼眶,说:“开不了窗。”
“为什么?”
“我在医院。”
静了静。
“嗯。因为裴殊吗?”
“不是。因为我妈妈。你见过裴殊了?”
“嗯。”辛也说,“你把定位发给我,我来找你。”
“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来找我。”
“离你家最近的医院就两所。要么是人民医院,要么是晋大附属医院。”
“我不说,你就找过来吗?”
“不知道。”
辛也是凌晨两点半找到裴砚的。初冬的天,他照旧穿得很单薄,一件体恤外面一个牛仔外套。瘦削凌厉。他好像总是在去见裴砚的路上。风雨无阻,白天夜里,他来去自如,只要他想见裴砚,就一定要见,哪怕远远看一眼都好。
裴砚站在路口,刚好与辛也隔着一条马路宽的距离。
因为是大晚上,路上没什么人。辛也阔步朝裴砚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