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竞赛的时候偶尔来接裴砚放学的每次都精致矜持的女人竟然会有这么糟糕的状态。他想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即眼神斜斜地落在裴砚的头顶。
裴砚的神色很镇定。或者说,他表现得很镇定。
徐则厚有些不忍心。
他觉得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脸上,不应该有这样的表情。
裴砚像是看穿了徐则厚的心思,淡淡地说:“老师,你先回去吧。”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祁桐的状态终于稳定下来。裴砚陪着她做了医生要求做的所有检查。也许是有裴砚在身边,祁桐很克制。她再没有提起裴冬青。裴砚也配合地没有提起。
检查结束以后,裴砚扶着祁桐休息,刚好简叔找来的阿姨也过来了。裴砚简单地嘱咐了她两句,让她如果发现祁桐情绪有任何极端变化就联系他,就坐简叔的车回家去休息了。
裴砚因为几乎一天一夜没合眼,很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
连续数天,裴砚都没有去学校。
他本就不打算去新学校,但是去之川三中只会刺激祁桐。于是他白天住在医院看书陪着祁桐,晚上就由简叔送他回家休息。
这一天,再醒来时,是半夜。
裴殊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