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的逻辑行事方式,不再冲动报复,打架斗殴,起码不再他眼皮底下做这些事。
感情让他变得担惊受怕,让他变得胆小无能。他都忍了。都照单全收了。他只希望裴砚能和他一直在一起。
为什么还要不声不响地离开!明明说好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离开!
又留下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了。
一腔的苦恨与怒火,烧得辛也肝肠寸断。他背上挎包,犹豫了一秒,又回头捡起了手机。撞开了门前的江右其和陆巷南,径直跑走了。
跑回家里,辛也第一时间,就将很久之前做好的那只白鸽标本拿了出来。他愤愤地看着这只标本,脑海里有过前所未有的后悔。他从他那一排的瓶瓶罐罐里找出浓硫酸,随即从下面的柜子里找出一个够大的烧杯。
他将标本扔进去,又将浓硫酸注入。
很快,标本被烧得黑漆漆,一点点被侵蚀,一点点被脱水碳化。
他有一种接近魔怔的感觉。他翻出了一大抽屉的照片,照片按照时间顺序整整齐齐地排列。照片是各式各样的裴砚。很多照片甚至并不清晰,角度也不是最佳。照片一张接着一张,他把统统扔进另一个烧杯里,点了火,开始烧。
火焰腾起,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