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柯当时是真的震惊。
没见过陈砚这么自来熟的人。
强行朋友。
“……”
办公室里——
挂断电话后,陈砚盯着窗外发了一个很漫长的呆。
一直到握在手里的手机“嗡嗡”响起。
——季漪。
“喂?”陈砚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离开窗前。
“下班了吗?”季漪问。
啊,下班。
陈砚这才想起来,自己坐在办公室是在等下班。
他抬手看了一眼表,下班的点十分钟前就到了。
“你在哪儿?”陈砚走到镜子前理了理身上的西装。
面对镜子时,他才发现自己脸色看着惨白惨白的。
“你公司楼下。”季漪说。
陈砚倒了杯热水喝下,然后拿起钥匙向外走——
“等我。”
季漪的母亲年前查出肝癌,知道自己最多还能活六个月后,就借着病说什么都要季漪结婚。
说要在走之前看到她过得幸福。
季漪是姑姑带大的孩子,三四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她妈跟人跑了,她爸也再婚了。近二十年不闻不问,突然出现,就要求季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