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惊醒的。
泛着浑身的冷汗,身子僵直着,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
窗外打进来的月光是唯一的亮。
“操。”很久后,陈砚暗暗骂了一声。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像从远方传来一般。
陈砚摸到床头柜的烟盒,点了一支。
猩红的光把黑夜撞碎了。
他又开始做梦了。
他大概是从两年前开始,梦慢慢变少了。
终日不知为何的忙忙碌碌加之酒精的作用,他渐渐不做梦了。好像时常处在极限的身体已经没有力气匀给大脑做那无用的梦了。
陈砚打开手机,看到了时间和日期。
离15号越来越近了。
他对结婚没什么感觉。
主要原因大概在,他什么都不用管,去走那个过场,去领那个本儿就好了。
婚庆公司打电话都会打给季漪,因为根本没有留他的手机号。
季漪说他能走这个过场就是莫大的恩赐。
所以从头到尾都让他不用操心。
陈砚坐在床边,点开了微信。
有季漪的——
-她说什么你都别放心上
-当真容易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