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剖开自己,都让湛柯的骄傲散成灰烬,落进了尘埃。
过了很久,湛柯意识渐渐回笼,他机械的转过身,看到了陈砚闭上的双眼,同时听到了绵长的呼吸声。
湛柯走了出去,将水杯放在厨房,走出来坐在沙发上,低下头,双手将脸遮住。
他像是被间接性的放进蒸笼里。
偶尔得以呼吸,是安心于“陈砚在”。
他有多久没有看到陈砚入睡的模样,有多久没有听过他的呼吸声。
依稀记得那个时候陈砚晚上睡觉不踏实,会说梦话,会突然凑过来把他抱紧,大夏天也往他怀里钻。
他睡眠浅,时常半夜被闹醒。皱着眉头把怀里的人推开,自己往边上挪一挪,但过不了多久,陈砚又会钻过来。
后来就没有了。
后来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呼吸声是自己的,黑夜是自己的。
“陈砚。”湛柯声音闷闷的传出,他声音沙哑。
这两个字的威力实在太大,会让骄傲了这么多年的他喃喃自语都发抖。
隔天陈砚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他睡着睡着感觉到自己呼吸困难,憋着憋着就憋醒了。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皱起了眉头,推了一把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