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想对陈砚说些什么,但嘴刚一张开,一个音节都还没发出来,就被陈砚打断了。
“别说谢谢,你要是总觉得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就想想我刚回平江的时候,你是怎么把我拉起来的。”
当年的陈砚精神状态极差,特别抗拒心理医生。终日酗酒,不分日夜,动不动就会开始说胡话,一个人发呆,发着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季漪当时辞掉了工作,租了当时他隔壁的房子,每天伺候他饮食起居,避免让他独处,日积月累一点一点把他从泥潭里拉出来的。
她曾经想过找心理医生咨询,但陈砚对“心理医生”这个职业反应特别强烈,每次只要提起就会重复一句话——“我没病。”
季漪的记忆被拉回到当时昏天黑地的日子里,混沌不堪的三个月是两个人都不愿意回忆的。
那是陈砚这辈子最不愿意示人的一段日子。
季漪苦笑了一下,“可别提那段时间了。”
陈砚也笑了,“所以没必要谢来谢去。”
顿了顿,陈砚问:“哪天去领证?见不到结婚证她还是不会放过你。”
“是啊,本来打算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季漪垂眸想了想,“现在看来得速战速决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