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
再见到的时候,曾经倔的不行的人儿已经彻底放弃他了。
混混说他要结婚了。
他还不信呢。
结果混混真结婚了,还邀请他去。
他才不去呢。
结果还是收到了现场的照片,他还没忍住点开看了,没想到这家伙笑得这么开心。
他突然就一点底气都没有了。
因为他现在说喜欢,混混都不在意了。
他用酒精麻痹自己,说服自己“三儿又如何,他还在不就好了”,一通冲动得电话打过去,结果混混根本不稀得他。
真难堪啊。
这些年。
湛柯头脑发蒙,翻箱倒柜地找刮胡刀,动作太过于虚浮,架子上的东西掉的满地都是。
他蹲下去捡,又觉得头重脚轻,一时间根本找不着重心了,一屁股坐在卫生间一片狼藉的地上。
晕乎乎的伸手去捡地上的东西,却怎么都差一点,怎么都够不着。
他伸长了胳膊,咬着牙努力的去够,眼前却只觉得层层重影,怎么都碰不到。
*
杨戚打电话来邀功,“砚哥,我这不寻思你当年太委屈了,那照片我拍的多好看啊,发给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