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哭,会为杨兵坐牢害怕的哭。
但面对眼睛没力气睁开的妈妈时,却突然没了眼泪。
她通知季漪的时候语气也是淡淡的。
病床前不能站太多人,季漪一进来她就出去了,神色平淡,在陈砚脸上张望了两眼,然后问:“怎么不进去?”
陈砚靠在墙边,感受着消毒水的味道混杂在死寂的空气中,这专属医院的感觉。
他垂眸,勾起一个很淡的笑,“有必要吗?”
杨芩了然,点了点头,然后木木地坐在一边,没头没尾地问:“你们什么时候离婚?”
陈砚笑了一声,没理会。
病房里——
季漪妈说话只剩气音,她没有力气说多余的话,只是动了动手指,试图抓住季漪放在床边的手。
但她早已没有足够的力气抬起胳膊。
心里的焦急也无从表达。
只能撑着沉重的眼皮,紧紧盯着季漪。
“漪漪……”
她声音极轻,季漪要将耳朵凑到她嘴边才听得清。
季漪点头,“您说。”
她又试图勾了勾手指,只触到了季漪的落下来的衣角。
无力地笑了一下,人之将死,倒也没什么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