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又没想好该说什么,于是低下了头。
陈砚将外套脱掉,露出里面的白衬衣。
然后将衬衣的袖子卷起来些许,露出小臂。
“湛总,想聊什么?”陈砚依然靠在大开的窗户边,雨滴缓缓打在后背,有点凉,但很舒服。
湛柯扯着领带松了松,然后抬头看对上陈砚的目光——太过冰冷,刺得他下意识又想避开。
但强忍住了,他扯起一个难看的笑,问:“最近怎么样,工作顺利吗?”
像是多年未见的、并不太熟悉的老朋友。
连寒暄都是最基本的。
陈砚说:“顺不顺利湛总不清楚吗?”
湛柯垂落在两侧的手指僵硬地动了动。
“我……我很久没来看你了。”
湛柯说不清自己这句话到底要表达什么。
是一句仓皇地辩解。
还是太久没见的思念,强忍多时的委屈。
以及一些讨糖性质的邀功。
你说不想见我,我就忍住了。
陈砚低低地出了一口气,很直白地说:“你把人家公司高层都挖走,再透露我的消息给他。”
湛柯愣住,有些慌乱,“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