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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各方面都能感知到陈砚心理有点问题,但真正面对的时候,他总是只能束手无策的道歉,一遍一遍道歉。
但要从压力中解脱出来的,还是只有陈砚自己。
他一点忙都帮不到。
陈砚不说话,只是目光空洞的盯着一处,喘气。
湛柯紧张地手都在抖,他只好轻声问:“有药吗?”
药。
陈砚缓缓抬起眼,目光有了聚焦,眼底却还是一片赤红。
“药?”陈砚哑声问。
湛柯对上他的眼睛,从他眼里读不出来任何东西。
“有吗?”
陈砚突然不知从哪集来了力,他用力将湛柯推开,紧紧的盯着他问:“你觉得我有病?”
湛柯摇头,“不是,不是,你这样我,我不知道你这样该怎么办……”
陈砚像是完全听不见他说话,“你还是觉得我有病。”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我觉得我有病。”
湛柯反应过来了,陈砚现在似乎并不太清醒,他陷入一个死循环里。
那个环的中心,是他当年说——同性恋可以治。
“没有,你没有病,你没有错,是我的错,是我不懂,是我自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