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是小区人最多的时候,来来往往,上上下下。
电梯门一开,走出两个姑娘,盯着两人张望个没完,湛柯就像没看到一样,兀自抱着陈砚走进电梯里。
两个姑娘走两步回头看一眼,一直到电梯门自动关闭。
“丢人。”陈砚说。
他现在全身的力都压在湛柯两只胳膊上,倒也算是个休息,虽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湛柯低头看他,问:“头还晕吗?”
陈砚不回答,固执地又重复说:“丢人。”
“不怕。”
电梯门一开,陈砚就挣扎着要下来,湛柯当然怕他还会摔,但想到他还要开门,于是只好顺着他将他放下,继而提着药跟在陈砚身后。
推开门的同时,陈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脱掉鞋子直奔卧室。
湛柯就看着他一溜烟的没了影儿。
他扫视了一眼房内,转身将门关上。
他将袋子里装的药盒子全都倒在茶几上,半跪着从中找温度计。
找到了。
他快步走进卧室,一进去就看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陈砚。
湛柯眉头蹙起,刚想说什么,想了想又觉得说没什么用。于是走过去将温度计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