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
陈砚有些无奈,“怎么总是问这些,你来这儿就是来给我做饭的吗?”
湛柯没回答。
因为他想说是。
他说了声“那好吧”,然后慢吞吞地转身走了。
陈砚觉得自己那病又上来了。
谈起感情他会习惯性地找最疼的点去戳,湛柯痛,他也痛。可忍不住。
可他又从很多年以前开始,就见不得湛柯委屈。
这是一个巨大的循环节,他怎么都走不出来。
这么高大的男人,系上围裙之后,身上的气焰就被湮灭了很多。
偏偏现在他的背影看着委屈又落寞,陈砚觉得自己再看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
他赶忙收回目光。
在湛柯进门前,陈砚低声说:“晚上的事儿晚上再说。”
他声音很低。
他想说,又不想说。
想说给湛柯听,叫他少点难过和委屈。不想说给自己听,心里会阵阵翻滚,心底的小人会叫嚣着“你对不起自己”。
但话脱口之后,到底是说给湛柯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陈砚低着头,眼睫低垂着不敢抬起。
可湛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