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提不动步子,感觉自己只要离开这方寸之地,陈砚就会跑掉。
他站在陈砚门口,想按门铃。又怕他没醒。
站了半个小时,一直到陈砚手滑打碎了一个玻璃杯,才敢抬手。
“没事儿吧?”他扬声问。
陈砚盯着地上的碎玻璃渣,他现在只想知道这玩意要怎么处理,并不想去开门。
湛柯听不见回答有点心慌,“陈砚?没事儿吧?东西打碎了吗?”
陈砚不由自主地小声说:“对啊碎了碎了。”
“碎了不要用手碰!你开门,我来弄。”湛柯很紧张。
陈砚在厨房,门离厨房起码五米远。
这人是练了顺风耳吗。
他走过去打开门,湛柯第一时间看向他的手,陈砚举起双手,“没碰。”
湛柯松了口气,扫视一眼,“在打扫?碎哪儿了?”
陈砚说厨房。
湛柯回家拿了一大卷透明胶带,将地上的大玻璃片同玻璃渣一块粘住,包在一起。
忙完后问陈砚还需要他帮别的忙吗?
陈砚想说算了,但又想这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但湛柯打扫起来,陈砚就会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废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