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一整场婚礼都靠刚才那杯美式顶着,不然真有可能睡过去。
一直到杨戚端着酒杯来找他时才清醒一些。
没成想,杨戚先跟陈砚喝了一杯,紧接着拿起桌上不曾动过的高脚杯,给里面“吨吨吨”倒白酒。
倒了一半才停手,递给了已经有所预料的湛柯。
后者沉默着接过,就听杨戚说:“今天人多,我这人说话难听,我就先不说啥了。”
周围人笑了。
“咱就喝杯酒,化解化解恩怨?”
湛柯轻笑,“行。”
杨戚端起小杯一口闷,杯子倒过来抖了抖。
陈砚看着那酒都有点头疼,但是明显不该他劝。
于是就看到湛柯二话不说地仰头喝了。
一滴都没漏。
只是喝下去后表情看着有些痛苦。
陈砚大概能想象到是什么感觉。
“诶好,痛快,那就这样!你们吃好。”
陈砚把手里的小酒杯也放过去,对杨戚说:“以后老婆跑了再找我喝酒,我可就不陪了。”
杨戚嘿嘿一笑,“丢不了,这辈子都是我的了。”
回去是陈砚开车,其实湛柯看着非常冷静,但是陈砚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