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就是“我来!”“我自己来!”这种小学生吵架方式。拉锯几分钟后,以严修济心累并且反思“我怎么能被他带坑里搞得这么幼稚”为结尾,宣布周子轶的胜利。
然后,周子轶就摁着他坐下,捧着他的脸点上眼药水了。
点完之后严修济想起身走人,周子轶还不让,捧着他的脸固定着他:“别马上起来,眼药水要跑了!”
严修济批评他:“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歪理啊!”
“我妈妈说的。”周子轶的双手捂着严修济的脑袋,垂头看着他,慢慢道,“我小时候游完泳,我妈让我滴眼药水,滴完之后都要躺三分钟不许动。”
严大总裁肚子里其实还有一大箩筐的话要讲。
但周子轶忽然说到他妈妈,严修济怕他说起来多伤心,迟疑了一下,还是不反驳了。
还是闭上眼捱着这三分钟吧。
周子轶怕他无聊,又跟他瞎聊:“对了,说起我妈,我还跟我爸妈报告了我俩的事儿呢。”
严修济心里意外,他以为周子轶以前条件那么好,现在为了钱和男人结婚,肯定是不愿意和别人说真相的。不过转念一想,严修济又觉得,周子轶可能就是无处可说、无处发泄,才会跑去和逝去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