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换洗衣服这些,则等谢铭山晚上下了班再送来。
晚上的时候,北京下了一场小雪,雪花太小,落在地上很快化成了水,凝结成一片轻薄的冰。林数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地面上反射出一片清冷的光。林数不是第一次照顾生病的老人,高中毕业之后的暑假,林数的奶奶下楼的时候突然摔倒,送到医院治疗了一个月后还是去世了。林数的父母在外地工作,那一个月都是林数在陪护着奶奶,公立医院里床位难求,奶奶只能住在一个四人间的大病房里,病人和陪护的,男男女女混杂在一块儿,奶奶一直昏迷,大小便都只能在床上进行,再由林数清理。奶奶偶尔有几次清醒,在陌生的人群和自己的小孙子面前暴露的屈辱让她在身体之外,还要遭受心灵上的折磨,但那又如何呢,只能如此。
林数叹了口气,低头给谢铭山发了条微信,让他开车时注意安全。之后小心地出了门,在走廊上联系护工。
郑黎光没有其他亲戚,林数要上班,总不能时长伺候在身边,只能是请护工,做这行的大多是女人,林数为了照顾郑黎光的感受,问了好几个看护公司,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男护工。
林数长舒了口气,这时谢铭山也来了,拿了不少东西,走过来时带着一身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