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少年才回过神来，迟钝摸低头钻到电脑桌下好半天才把手机找到。
手机屏幕已经脆得不成样子了。
少年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像不安的蝶翼般轻轻扑闪，扯起衣袖默默擦了擦手机屏幕。兴许是肤色过于白皙，顾脩轻易就发现他眼眶红了。
顾脩觉得自己确实很禽兽。
他秀操作的背后竟然是这种让人心疼的场景。
“死得好！活几把该！我真是谢谢这位兄弟了。”
“不懂团结的垃圾就不配活。”
“还嫌我们打野打得偏，说得你配在中心点活下来一样！”
手机甩出去时挣脱了耳机，扬声器里传来队友们的幸灾乐祸的嘲讽。
少年始终没有回应他们的谩骂，默默退了游戏，颤抖着声线说：“手机摔坏了，暂时不能玩和平精英，”他眼里充斥着晶亮的泪水，却似乎在努力控制不让它掉下来，“我还会玩贪吃蛇，你们要看吗。”
视频戛然而止。
顾脩此时此刻的罪恶感比当时杀星星时还要深，想起星星红着眼眶擦手机的模样顾脩竟然莫名有些心疼，于是决定多刷两遍视频让自己这颗轻易就自责的心适应，看多了肯定就麻木了。
刷了四五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