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地方就得适应好长一段时间,所以他会做噩梦,会想要时时刻刻都黏在岑意身边,会和不熟的人保 持距离。
他知道那些人不是魏震绍,也不是任颖。
他知道这个世界还没有接受他们。
他也知道很多人不喜欢同性恋。
所以他小心翼翼的藏着,把戒指藏着,把对岑意的喜欢藏着,但藏不住,还是被发现了。
那个人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他,就把他推上了邢台。
恶心啊,说他和岑意恶心。
他那么喜欢的男孩,那么优秀的男孩,耀眼的像光一样的男孩,因为他,被人指着鼻子骂恶心。
很害怕,时荏冉的脑子里只剩下害怕两个字。
这还只是一个韩误,以后还会有千千万万个“韩误。”
他们都会骂岑意,都会把最不堪的话用在他身上。
时荏冉把自己抱紧了些,偷偷扯着衣服擦了擦眼睛。
岑意剪了一大块被单,把彩虹碗包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往箱子里塞了塞,捧着时荏冉的脸亲了下:“没 事。意哥带你回去,咱们立马回去。”
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只有轮子咕噜咕嚕的声音响着。
“对,今天晚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