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
    就像她每次比完赛,等到宣布结果时一样。
    电视机按了暂停,客厅安安静静的,四双眼睛盯着玉吊坠不动, 也像按下了暂停。
    良久,时老爷子突然深深地叹了口气, 将玉吊坠和放大镜一起放在了茶几上,什么也没说,从沙发上起身,驻着拐杖往楼上走去。
    对上了年纪的人来说, 年纪,是一种沉淀,也是一种衰退。
    任他身子骨再怎么硬朗, 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泪腺的功能和身体机能一起衰退,眼中干涩,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时卿也跟着起身,习惯性地准备上前扶,老爷子却拒绝了。
    “爸?”
    时卿皱了眉头。
    时老爷子背着她摆了摆手,“不用扶。”
    声音极其压抑暗哑。
    颤颤巍巍的苍老背影,看着让人心酸。
    时卿看了眼茶几,而后几个大步跟了上去,不由分说地搀住了时老爷子,念叨道:“都快九十岁的人了,这么任性,您老人家以为自己还年轻吗……”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一楼大厅,时怀瑾垂下眼眸,沉默片刻,然后拿过茶几上的玉坠和放大镜。
    “爷爷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难过?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