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自己所愿,可他心里却觉得好像缺了一块,有什么东西悄然崩塌。
“砰”,外面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
灯没有开,安之不像自己,对她来说,黑暗就是黑暗,不小心就会撞到什么。
时怀瑾眉心一蹙,下意识就想往外走,可刚踏出一步,他有逼着自己收回了脚。
重新站在淋浴头下,时怀瑾将开关掰到最右边。
冰冷的水自头顶流下,衣服未脱,哗哗地往下淌水。
仰着头,一闭上眼,就是刚刚的安之,还有她在舞台上的一颦一笑。
时怀瑾低头扫了一眼,苦笑了一声。
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卑鄙,他一边像个正人君子般拒绝安之的一切诱惑,可身体却又在叫嚣着想要。
情、欲、情、欲,对他而言,有情才有欲。
本来无一物,是他自己偏偏要去惹尘埃。
时怀瑾很明白,对安之,他并不是无动与衷。
可他不想像他父亲那样,全心全意地爱着他的母亲,庇佑了他母亲大半辈子,可他的母亲却说走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而他的父亲选择谅解,独自承受往后的所有孤独岁月。
得不到不可怕,可怕的是得到后的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