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舒服的温度,可坐在医院走廊上的时穆背后却出了一身冷汗。
他从小就知道他小叔有夜盲,光线一暗就完全看不见,但是从来没想过后果会这么严重,会严重到以后再白天也看不见。
时穆闭上了眼,想不出世界彻底陷入黑暗是什么样子的。
闭着眼睛和失明,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概念。
睁眼,拿着病历本的医生走过,时穆偏过头,哑这声音问道:“小叔,手术的事小婶和爷爷他们知道吗?”
时怀瑾轻轻摇头,“还没说。”
时穆点点头,“那为什么告诉我?”
时怀瑾转过头,盯着时穆的眼睛,表情严肃:“小穆,你该长大了。”
对上时怀瑾的眼睛,时穆微哽,他的小叔明明看着他,但视线看起来却不聚焦。
“小穆,你该长大了。”
这句话他听过无数次,总是嬉笑而过,继续没心没肺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学校的乐队里,但这一次,他是真得要长大了。
若是他小叔真出了什么事,时家的重担需要他来扛。
还没有开始,时穆就觉得肩膀上的重量很重,压得人快要喘不上气。
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这些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