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从国际航班上下来的风尘仆仆。她朝一旁略显不满的父亲微微颔首,再抬起头面上便是风情万种的笑容,仿若幸福无限地挽上父亲的手臂,朝着繁花锦簇的长毯尽头那长身玉立的人走去。
    万条垂下的羽毛被梦幻的灯光装饰着,洁白的步道尽头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尖锐的枪驳领映衬出宽阔挺拔的肩线,他如一尊玉像般温润地站着,望向新娘走来的方向。
    没想到十年后正式再见,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她从托斯卡纳匆匆赶回来,连早一天的飞机都不愿意搭,月前在政府登记结婚时她亦是行色匆匆地拍完照就走了,除了拍照的时刻之外连墨镜和口罩都懒得摘。他精心筹备的礼服她更是一眼都没有多看,然而此刻他的目光却一刻也离不开她了。
    那件礼服当真是极适合她的,她很美,比他记忆中的样子还要美。
    他从舒建平手中小心地接过她的手,那戴在白纱手套中的手臂纤细,手掌小巧,当年就是这双手一次次帮他赶走了霸凌者们。他眼中映入她绝美的笑颜,却也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的冷淡,她朝他微笑,轻柔地挽着手臂将身子贴近,在证婚人念起的誓词中温柔而毫无感情地说着:ido.
    婚礼低调而华丽,孟氏地产与天舒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