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条件反射一般地屈起手肘试图起身,麻醉剂的药效早已过去,几乎是瞬间来自于腹部的剧痛就打败了他。
重新摔回床褥,孟星河拧眉忍过刀口的疼痛,呼吸微重,竭力睁开眼睑,不安地扫视四周。也许是初醒太过紧张,此刻眼睛适应后逐渐看清房间的轮廓,身侧也隐隐传来仪器的细微滴声,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所身处的位置。
他还是一个人,一个人躺在他不喜欢的,充斥着白色和消毒水味道的医院。
意识还停留在下午与孟玥蓝结束谈话时,出门一刻汹涌绞动的胃腹和无法抑制的剧痛,他试着抬了抬酸胀的手臂,微微拂过额头,好在体热已经消退,不由叹了口气,他又给别人添麻烦了。
手机放在身侧的床头柜上,他摸索着拿了过来,刺目的光线让他顿觉眼底胀痛,前些日子从孟家回来以后他的左侧视力和听力都下降的厉害,此刻因为初醒的缘故还有些模糊,不由眯起了视线,在他昏睡的时间果然堆积了无数的邮件和电话,每日都清空的未读工作微信和群文件已经填了满目,他快速地浏览着,越过一堆堆的工作文件翻翻捡捡,最终确认并没有舒窈的信息,才轻轻叹息一声,开始盘算着回复的顺序。
说不出这声叹息所代表的情绪,究竟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