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提前联系过,急诊处的护士帮忙推了移动病床过来,料想大概是酒精的后劲上来,这家伙醉的断片了,舒窈不肯再接他的话茬,强忍着头晕协助护士将他拖到床架上去,瞥见他还在伸手要去抓身旁的医生,担心他不慎伤到人便赶忙呵斥道:“孟星河!你给我适可而止啊!”
剧烈挣动的人被她吼的一脸苍白,却还是紧抓着急诊医生的手臂,咳喘两声,嘶哑的嗓音已是力竭:“麻烦您,她发烧了,先给她看好吗?”
医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看见一瞬间石化的舒窈,拍了拍他绷得青白的手背道:“好的会有护士带她去发热急诊看,你先安静下来,我们需要尽快给你做个检查。”
舒窈有些迷茫,直到那个人颓然脱力被送入急诊室,她还茫茫然站在走廊上,衣摆上不知何时蹭上血迹,跟对面门廊上醒目的“手术中”三个大字一样红的令人晕眩,她搞不懂自己是因为头脑发热所以思维短路,还是因为本身就是如此头脑简单,才会一再去刻意忽略他误解他,明明他才是痛到昏厥的那个,但在这冷彻心扉的雨夜,病到糊涂的人却是她。
那是2007年的秋季,西风带冲抵副高,在三藩市的上空下了一场持续一周的绵雨,舒泽从画室过来,敲开了他宿舍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