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纤纤委屈。
“不摘怎么睡觉。”舒窈问,她很快发现,那个人并没有清醒,他对她的提问反应极为迟钝,像是在思考,尽管舒窈明白他是在梦中,他停顿了片刻,才又低声开口。
“摘掉就不好看了,”他似在说给谁听,又似喃喃自语,将收回的左手牢牢抱在胸前不肯让谁触碰,轻低语声却带着莫名的空洞:“不好看,阿窈会不喜欢。”
舒窈被他搞的一头雾水,往复几次无果,只得作罢。
凌晨三点,冷却治疗结束,医生来取出胃管:“会有点疼,家属按住了。”舒窈赶忙站起身来,不曾想多年户外的医疗知识竟然在今夜派上了用场。胃管是一条纤细的黑色软管,医生抽离的速度也不算快,尽管如此相较于孟星河应激后仰的脆弱脖颈,舒窈还是认为那软管粗粝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