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孟星河并没有太大力挣动,胃管开始牵拉时他便已经惊醒,尽管迷蒙双眼中仍是涣散不堪,却还是吃力地凝向舒窈所在的方向,而后除却喉间偶尔溢出的无意识的轻咳之外,再没有多余的声响,即便汗水迅速漫湿额发,苍白脖颈绷出青筋,他也竭力配合着医生的动作。
    大约隔了一分钟,舒窈却觉得久到眼底酸胀,心跳都要停止,软管终于取出,医生也松了口气,笑道:“导管治疗会伴有短时呕吐或异物感,很少有病人能这么安静,您先生是个很能忍的人呐。”
    舒窈对“先生”这个词显然还不能适应,面色不无僵硬:“医生,还有哪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吗?”
    “暂时没有太大问题,卧床静养吧,周一门诊上班之后建议做个胃镜彻查一下。”
    “我听说胃镜是止血后244时做比较好,周末可以安排吗?”
    “急诊暂时不支持。您先生的胃出血情况已经抑制住,需要4时内断水断食,待会儿护士会过来给他输上营养液。”
    送走医生,舒窈回到病房时看到那个人半撑起上身想要坐起,明明气力不济手臂都在打颤,却是固执地往床侧挪动着。舒窈快走两步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心急之下语声不由显得责慢:“医生刚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