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却细如蚊呐,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
    文茵仍然是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一边手忙脚乱地将他从地砖上搀扶起,一边哭喊着什么,她太着急了,连自己下意识讲出来的全是方言都没有察觉。孟星河唯一正常的右耳分辨起来格外费力,可能大意是讲他的房门没有落锁她听到声音很担心才冒然进来的。
    起身后的视野在持续旋转,暖色调的灯光也变得刺眼无比,疼痛的眼球需要极速逃离光源,眼睑不受控制地想要闭合,在身体接触到床褥的一刻连好不容易聚起的神志都要溃散了。
    “先生哪里不舒服吗?怎会昏倒呢?我这就打电话给120吧?”文茵语带哽咽,年纪小的女孩子,遭遇这种突发情况禁不住要哭哭啼啼,尽管声音刺得孟星河心口疼痛,他还是极力克制住自己蜷缩的动作和呻吟,声音明明轻弱却又尽可能安稳:“不用,我没什么事…麻烦你…床头柜...”
    文茵会意,急忙忙去拉开抽屉,在看到满抽屉码放整齐的药瓶时她立刻就哭出了声:“先生,这要吃哪一个呢,这么多药...呜呜”
    “黄色..标签”
    “硫酸阿托品片,是这个吗先生?”文茵手忙脚乱,拧开瓶盖后迟疑道:“要几片呢?”
    孟星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