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仰起的面容上那份绝望和孤勇,化为一把利剑直直穿刺过舒窈的心脏。
让她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
在那样的极端情况下,她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谴责陈风的作为,可他的反应完全不该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领导者该有的,连最起码的镇定都做不到,还险些酿成了更大的灾难。
舒窈不敢去细想,倘若那时绞盘上升的高度再高一些会怎样,倘若孟星河没有在第一时间抓住他又会怎样?
“对不起……”舒窈后退一步,“我替他向你道歉,但我得去看看他。”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向后方跑去。
“sophie!”陈风嘶哑的声音走向哽咽边缘,他喃呢着,像是问她,又像是自言自语:“你还会来找我的,对吗?”
奔跑的脚步顿了顿,却终究没有回头。
井口陡峭,独自一人很难攀上去,而头顶上接应的救援队员见他根本不配合便开始大声呵斥,孟星河这才慢吞吞地仰起头来,绞盘切近井口,救援队员正在朝孟星河大声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