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试图扶住什么东西,被绷带固定的手腕无法受力,而撑到极限的身体再无力收回,直直侧倒下去。
再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如既往令他不安的白,窗外的天光已暗下来,吊顶上的白炽灯发出森白冷光,刺在眼底生生地疼,全身的骨头像被人拆下来过,酸痛难忍,腹腔内一片坠痛,他甚至分不清楚是哪里在痛,只好努力张开眼睛让自己保持清醒,麻醉药效刚刚退却,酸软的手臂动弹不得,他等了好一会儿,冰冷的指尖才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暖意。
偏过头去,他看到了他没有想到的人,舒窈正伏在床沿睡着,她还穿着白天发布会时的套裙,长发稍显凌乱,约莫是太累了,睡得很熟,微热的手掌松松握着他包扎着绷带的手指。
昏聩的意识深处,他似乎曾听到她喊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她喊他星河,她在哭泣,她的声音也是颤抖的,他有些分不清楚那是他的臆想还是现实,可此刻她的的确确在他身旁,触手可及。
她的手指纤秀有力,保养得当的指甲修剪的干净漂亮,浅粉色的指甲边缘却有几处细小的崩口,孟星河轻轻抬起有些僵硬的左手,尽可能小心地触碰那些细小的伤口,潮湿的眼眸氤氲起片刻暖意。
像是刚刚磕伤的,虽然不太显眼,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