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面的窗户前接电话,声音压的很低:“阿姨我这就联系医生,您先帮我照看他一下,可能是天气原因导致的,我下班送他去医院…...”
他没有驻足,保持着步速甚至刻意加快了一些经过,垂在身侧的左手腕像感应到什么一样微微作痛,是断裂的骨头,在阴冷的天气里施展出的威力,他能理解这样的痛楚,正如他能理解舒窈对陈风的关心与对自己的不同,那不是他能够奢望或者觊觎的东西。
可即便心中清明如镜,也无法阻止那丝丝缕缕来自于心脏处的紧绷,他并不明确也不知该如何宣泄,那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
刚从办公室退出来的张宇真瞧见他走来,有些诧异道:“孟经理有事?”
“嗯,有些资料需要报备,董事长在忙?”他早已换回了如常的神情,温暖浅淡。
“倒也不忙,不过…...”张宇真打量他片刻,沉声道:“你若是因为那些淘金者而来,我奉劝你还是再考虑考虑。”
孟星河温温笑了,眉眼明净:“嗯,谢谢张叔提点。”
看他一副乖巧懂事却实则油盐不进的样子,张宇真轻叹一声,替他将门敲开,末了又不放心地低声叮嘱:“留意些分寸。”回应他的是温和而又感激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