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炉燃着明炭火,红艳的火苗无声舔舐着铸铁釜身,燃起奇异的香气。
    “哪里,先生您对茶道的理解令人钦佩,我倍感荣幸。”舒窈在长几一端坐得端正,微微颔首双手接过对方敬来的茶汤,轻抿一口,赞叹道。
    “能得到sophie小姐的谬赞,我亦十分荣幸。”管家微微发福的面庞上微笑得体,像是回忆起什么有趣的事情:“说来唐突,小姐您的面容让我想起多年前曾崇敬的一位年轻画家,他也有着一张与您相像的面孔,让我一时间险些以为他与您是近亲呢。”
    正如在大多数东方人看来西方人都有着相似的面容一样,在许多西方人眼中,东方人的长相也都差不多。舒窈明白这兴许只是管家随口拉来的谈资,便笑了笑不置可否:“那倒是很巧。”
    “是呢,可惜他英年早逝,我也只曾在画展时匆匆拜会过一面,还没来得及与他成为朋友。”管家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甚是惋惜,“他的画作钟灵毓秀,十分有灵魂,若是当年有慧眼珍藏一幅,如今也该成为绝笔,当是十分珍贵的。”
    管家轻抒着抱憾之情,舒窈耳中却嗡地闪过一响,她握住杯盏的手指不可抑止地发起颤来,声线微哑:“请问,那位画家的名字,您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