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富商挥金如土购下此画,舒窈并不会有任何芥蒂,相反,她并不希望这副画作被她的父亲看到。然而这个人是夏文邦,能出现在黑马会馆的人,想也知道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那幅画放在他手里,舒窈自然有一百万个不乐意。
无论让夏文邦感兴趣的是画中的星河,还是作为画者的舒泽,都让舒窈心中泛起难以抑制的恶心。
“简单说吧,”舒窈谢绝侍者端来的酒杯,开门见山道:“这幅画夏先生可愿意转让?”
夏文邦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乐得仰了仰身,盛光透过茶色的镜片,隐约看到老鼠一样贼亮的眼核:“舒小姐,我从北京相距一万五千公里特地赶来,您觉得是为了将画转手吗?”
“我无意夺人所爱,只是这幅画对我有特别的意义,所以恳请夏先生忍痛割爱,让给我如何,我愿出双倍的价格。”
一副六千万的油画,如果她买了,可能会被舒建平家法伺候吧,不过此时的气头上,她可管不了那么多。
“舒小姐的魄力夏某十分欣赏,”夏文邦咧起的嘴巴扯开一个怪异的弧度:“画家,一定要死了的才值钱,画中人,一定要活着的,才好看。您说是吗舒小姐?何必放着真人不看,来苦苦追着一幅画呢?”
牙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