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她由是自负,以为自己给他的爱是对他暗恋多年的回应与施舍,如今才知道,自作多情的那个人,原来始终都只有她自己。
关于孟星河隐忍退让的一切,舒窈好似都找到了缘由。
不久前他们探望橘座回程的路上,关于忍痛放手的问题,他那近乎薄情的理智,也似乎找到了缘由。
可又哪有那么多缘由,只是因为,他爱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她在他的眼中,也许是挚爱之人的亲人,也许是青梅竹马的妹妹,甚至可能是受托照顾的对象,是重要的人,却并不是唯一的那个。
没有预想中她欢快扑来的拥抱,孟星河将微微张开的手臂不动声色地收回,帮她拎过肩上的挎包,面上温柔不减,轻声问:“累吗?”
“嗯。”舒窈点头,错身绕过他朝前走去,她不敢抬头,怕自己会因为他这句寻常的问候而没出息地落下泪来。
他想要牵住她手腕的手,稍显落寞地握了空,他有些怔然,又很快否定自己的疑虑。
十几年前开始,海城就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了,新年中除却张灯结彩的装饰,再也没有热闹的鞭炮礼花声,入夜的街道,只余分外耀眼的霓虹色泽。
车窗外退过的行道树纷纷挂满了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