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不满的事情,却容易被牢记很久。
是人的劣根性,也是他屡教不改的仁善所致,正如今日因为小小的打印事件而自取其辱,也只是由于他对自己那一点盲目的自信。
庆功宴晚八点于孟氏旗下的五星级酒店举办,孟星河买好新的打印机扛上楼时已经接近六点半,湿冷的春季,往返也都是电梯,他却已经满头大汗,组装线路时在地上蹲了好一会儿,起身后总觉得有点喘不上气,胸口闷的厉害,一时似乎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眼前也出现了弥漫的黑醫,然而他没觉得有什么异常,毕竟对于一个常年低血糖的人来说黑视实在是家常便饭,他用尽力气摇摇晃晃撑住桌沿,垂着头默默等待黑醫散去。
肋下连接着腰侧的位置从一周前就开始断断续续传来跳痛,并不多么剧烈,就像身体里某一处偶尔被触摸到的动脉,幅度很小地一点点跳动着,虫子噬咬一般细微,却看不到也摸不着。
也许是最近突然增多的酒局饭局,让曾受过损伤被他一直被好好养护着的肝脏起了抗议,又或许是一周前在芒山公馆被撞伤了某处,后腰处的淤青他在洗澡时瞟见过,并不怎么严重,便没有在意。
罗野的电话打过来时,他已经基本上看得清楚东西了,偏头将胸口堵着的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