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回来的,混沌的大脑中完全没有了印象,记忆只停留在舒窈关上的车窗,好像就也一同关上了他的视野。
她说,孟星河,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仰面躺着,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上发了霉的吊顶,眼神尽是茫然,似乎不能理解脑海中出现的这句话语。
他又让她失望了啊。
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隔着窗户和厚重的窗帘,鼓点一样精准地敲击在他的耳膜,一声一声,格外清晰。
黏糊糊的黄梅雨,空气里都是潮意,除湿模式的空调也无法抵抗湿度过高的空气,狭小的单人公寓不过一室一户,附带独立厨卫,然而对他来说却好像过于空旷了,空旷到每晚几乎进门就直奔卧室,简单洗漱甚至是倒头就睡。
说来奇怪的是,原本应当对陌生环境十分敏感的人,在排屋尚且不能有很好的睡眠,常常需要依赖药物助眠,搬来这边以后却是几乎没有醒着的黑夜,加班熬夜甚至通宵都是常态,结束每个精疲力竭的工作日,基本上沾床就能迅速沉入黑甜的空寂,连梦也不会做,所以这究竟是睡眠还是昏厥,在他看来界限已经不太明显,只要能闭眼,对他来说就是好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种深沉的睡眠时间极短,常常会在半夜突然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