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边现在全是警察和媒体,”虽然知道他做事向来有分寸,但关夕白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一句:“你先不要过来,等后续稳定下来再说。”
“嗯,谢谢你。”他平淡的好像在听着无关紧要的事情,关夕白也难以揣测到他究竟在想什么,难得关心别人却被敷衍,这让关大公子十分挫败,便不再多说什么。
雾气朦胧,惨白的浴室吸顶灯,照亮墙面半人高的镜面,也照亮镜中人苍白发灰的面色,湿漉漉的发丝贴在额头,遮住黯淡无光的眼睛,从下颌弥漫过脖颈直达锁骨的硕长伤痕便一览无余,不记得是被锐器还是指甲了,伤口并不平整且深浅不一,好在已经凝固血痂,一条一条是深沉的暗红色,倒是省得包扎了。
腰腹处青紫色的淤痕已经出现中空的血散,只是迟迟没有痊愈,轻轻按下去即是酸胀感,从内里传来隐隐的刺痛。
他站在镜子前,盯着自己满目疮痍的身体,像一块逐渐腐烂的死物,怎么看,都觉得生厌。
说起来,死亡还真是一条捷径,陈风也发现了这个秘密,无论成功与否,都能换来所有人的谅解和关怀,真是一本万利,稳赚不赔。
割腕他也曾经尝试过的,记忆中划下的第一刀最疼了,其实却切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