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邮寄旧照片和资料的人,却转眼就委派了两名警察过来提人。
“舒小姐请不要妨碍公务。”警察公事公办地回道,精钢制造的手铐并不沉重,然而那人的手腕过分苍白,纤细的腕骨显得手铐有些太笨重了,警察锁好锁扣,还算贴心地帮他将外套覆盖上,知晓都是商界人士,多少要留些面子的。
整个过程孟星河都从善如流,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只在被推搡着送上警车时似乎撞到腰腹处,引发了一阵呛咳,他偏过头将手背掩住口鼻,眉头深深蹙起,薄薄汗意沁出额角,然而也只是片刻后就缓了过来,他回过头时正迎上舒窈满是歉疚的眼神,却是十分缓定地朝她温温笑了笑。
像是怕她担心,笑容里全都是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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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舒窈跟随警员走过长长的走廊进入后台房间,偌大的单向玻璃窗另一侧,一头银发的白人男子悠然坐在椅子上,他并不年轻了,面部的褶皱深刻难掩,两指间夹着一支抽了一半的香烟,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闭目仰头,将烟气从口鼻慢慢散逸出,在狭小的房间内缭绕,纠缠在惨白的顶灯射光中。
舒窈认出是曾在白马会馆与她打过照面的男人,并非她记忆力卓群,而是那般绅士却又令人背脊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