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如石沉湖中泛起丝丝涟漪,他望向审讯室前方半面墙的伪装玻璃,视线仿佛穿过玻璃,看透了玻璃后紧绷的人。
    原来那么早,阿窈就已经知道了,她没有停止对他的猜疑和调查,而他却还在一遍遍重复着自欺欺人的谎言。
    黯然弥漫上来,他再次垂落睫羽,遮住所有情绪。
    “当然,这幅油画之所以能够成为绝唱,被拍出天价,还要感谢那幅被烧毁的壁画,”罗野收起照片,十分细致地夹扣在资料夹里:“所以我有理由认为,你烧毁房屋的目的就是为了毁掉那幅画,我的推测成立吗?”
    见对面的人沉默不语,罗野也并不着急:“的确,畸形的恋情或许给你带来了痛苦的记忆,但在舒泽死后贸然进入现场烧毁壁画却不是明智之举,仅仅是为了嫁祸给刘易斯吗?”
    “我们换个说法,那幅壁画中,藏有舒泽与刘易斯交易的毒品信息,我说的对吗?”
    “不是。”椅子中的人蓦然抬头:“舒泽跟刘易斯没有关系。”
    罗野挑眉,下套成功,他开始试着收了收线:“在先前你所展示的信息中,确实着重强调了你与刘易斯的药品交易记录,但是孟先生,根据我们的调查,你的资金动向和往来记录都与事实不符,简而言之,你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