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侧面的单向雾化玻璃,是舒窈最后的屏障,好让她的狼狈没有直惨惨地落入孟星河的视线。
    在踹镜子的疯狂举措之后她便被警员死死按住,她又用力挣了挣,制住她的警员才稍稍放松一些,警告道:“舒小姐,你这是妨碍公务,我们有权请您出去。”
    “放开我,听不懂吗,我要终止申诉,不查了,案子我不查了。”舒窈像只被扭住的山羊,毫无形象地疯狂挣扎着,她想起不过半月前的医院长廊,她歇斯底里向他质问时他那近乎哀求的倾诉,他说阿窈,别查了,求你,别再查了。
    为什么不信?为什么她不相信他?
    她刚愎自用一意孤行,最后绕了这么一大圈子,得到了什么?
    得到了一个崩坏的哥哥,还是一个被摧毁的爱人?
    舒建平坐在旁侧,双指捏在鼻梁,低下头去重重叹着气。
    没有人会相信,从小温和文静,彬彬有礼的孩子,却成长为了叛逆妄为的恶魔,而那个被他们一步步逼到死路的孩子,才是从始至终的无辜者。
    可他真的就是绝对的无辜者吗,显而易见,他最终的确向舒泽提供了药物,即便他不是害死舒泽的主谋,却也与帮凶无异。
    “舒小姐,现在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