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来与他们重聚了,本来一切都约好了的。
    可惜一切美好的本来,在这一刻已经画上句号。
    从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孟星河常常记不住东西,总是头疼,没日没夜地做着噩梦,他常常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现实和梦境,有时一觉醒来躺在浴缸里,手腕上割开的血口被水泡的发白,关随远踹破了门冲进来,将他拎去了医院。
    后来小招搬来加州,强行将他塞给一位德高望重的心理医生,他被迫接受催眠,药物治疗和神经训练,一遍遍痛苦的呕吐和昏厥,他活在一片黢黑的世界。
    活着,是一件辛苦的事,意味着不计其数的损耗,和不断叠加的痛苦。
    死去的人拥有一切,苟活下来的人却要承担所有骂名。
    因此,只有生者才会显得杂乱无章,死亡为构成生命的一系列事件做了收尾。
    生者,就是痛苦本身。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到过舒窈,直到一年前天舒退市,舒建平孤立无援,迫不得已他提出了与舒家的联姻,也自此将过往的种种不堪严丝合缝地掩藏起来,再也不敢让舒窈看到一分一毫。
    然而掩耳盗铃,他始终欺骗的只有自己,他恐惧舒窈的任何触碰,却无法克制自己对于舒窈那飞蛾